2008年11月5日星期三

奥巴马获胜演讲

A speech by the new president-elect of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Barack Obama
原文:http://www.guardian.co.uk/commentisfree/2008/nov/05/uselections2008-barackobama
视频:http://www.guardian.co.uk/world/video/2008/nov/05/speech-full
音频:http://download.guardian.co.uk/audio/kip/standalone/world/1225874746775/2943/gdn.new.081105.ad.Obama-victory-speech.mp3

相关资料
麦凯恩的败选演说:http://www.ruanyifeng.com/blog/2008/11/john_mccains_concession_speech.html
奥巴马演讲合集:http://www.yeeyan.com/articles/view/xiaogai/17225
中国网2008美国大选专题:http://www.china.com.cn/international/zhuanti/08mgdx/node_7049418.htm




译文一
来源:http://www.china.com.cn/international/zhuanti/08mgdx/2008-11/05/content_16717344.htm

    
  美国是一个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的国家,对于这一点如果还有任何人心存怀疑,对民主的力量还表示疑虑的话,今晚就是对这一问题的最好回答。
  
  这个答案早已经印在了到处悬挂在学校和教堂的竞选条幅上,人们随处可见;这些人们已经等待了三四个小时,对于他们当中的大多数,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经历这样的过程,因为他们坚信这一时刻注定与众不同,而这种不同便有可能源自他们所发出的声音。
  
  这个答案出自这些人之口,无论是青年还是老年,穷人还是富人,民主党还是共和党,黑人还是白人,拉丁裔、亚裔还是美国本土人,同性恋者还是异性恋者,残疾人还是非残疾人——他们向世界发出了这样的信息——我们从来不分红色之州和蓝色之州,我们永远都是美利坚合众国。
  
  这个答案告诉了那些一直以来充满焦虑、恐惧和怀疑的人们,我们可以将双手放在历史的转折点上,将它再次带向充满希望的美好明天。
  
  这一刻我们已经等待了太久,但是今晚,由于我们在这一决定性的时刻所作出的选择,美国便迎来了它崭新的一刻。
  
  我刚刚接到了来自麦凯恩议员的电话。他在这场漫长而艰难的选举中一直努力着,而他为他所热爱的国家所付出的努力甚至更加艰辛而久远。可能我们当中的很多人甚至都无法想象,麦凯恩议员从何时便开始为我们的国家奉献自己,而我们却早已享受到了这位勇敢无私的领导者为国家所做出的贡献。对于他和佩林所付出的努力,我表示衷心的感谢,同时我也期待着,能够和他们一同努力,共同实现我们这几个月来所做出的承诺。
  
  我要感谢我的竞选伙伴,新当选的美国副总统乔·拜登,这一路走来,他始终遵循着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个声音,他始终代表着那些和他一起在斯克兰顿街边长大,一起坐着火车回到故乡特拉华州的人们的声音。
  
  如果没有过去这16年来挚友的支持,没有稳定的家庭和对生活的爱,没有我们国家的下一位第一夫人,米歇尔·奥巴马,今晚我将不可能站在这里。萨莎和玛丽亚,我爱你们,你们已经得到了一只新的小狗,它将和我们一起入住白宫。还有我的祖母,虽然她已经不能和我们一起分享这一刻,但是我知道,她正和我的家人一起,注视着我,陪我经历着这一刻。我不会忘记,是他们养育我成人,今晚我是如此的想念他们,我知道,我所亏欠他们的,是永远无法报答的恩情。
  
  对我的竞选负责人大卫·普罗菲,我的首席战略家大卫·亚克瑟罗德以及有史以来最优秀的竞选团队,我想对你们说的是——是你们成就了今天的一切,我将永远感激你们所付出的这一切。
  
  但是,最重要的是,我将永远不会忘记,这个胜利是真正属于你们的!
  
  我一直都不是最有希望的那个候选人,一开始的时候我们便没有那么多的资金或支持。我们的竞选之路并不是从华盛顿的高楼礼堂中开始的,它从德梅因的后院、协和酒店的客厅以及查尔斯顿的门廊中迈出了第一步。
  
  它由那些需要从自己有限的存款中拿出5美元、10美元和20美元的工人们建立起来;那些摒弃了他们那一代人冷漠神话的年轻人,那些远离家乡亲人在外打拼却只能赚得微薄工资的人们,那些抵抗着刺骨的寒冷和灼人的炎热敲响了陌生人家大门的人们,是你们给了它成长的力量;数以百万计的美国人民自愿组织起来,他们想要去证明两个多世纪之后,一个由人民组成的政府,一个属于人民的政府,一个为了人民的政府是不会从地球上消亡的,这就是属于你们的胜利!
  
  我知道,你们这样做并不只是想赢得一场选举,我也知道,你们这样做并不是为我一个人。你们这样做,是因为你们了解前方的任务是如何的艰巨。甚至就在我们庆祝的同时,我们也清楚地明白,明天将要面临的挑战是多么巨大——两大战争,一个处于危险中的星球,本世纪最严重的经济危机。就在我们站在这里的同时,我们清楚地知道,还有许多勇敢的美国人正在伊拉克的沙漠和阿富汗的群山中醒来,为了我们而冒着生命的危险。还有许许多多的父母们,只有在自己的孩子入睡后才能躺下,他们为房子的贷款和医院的账单还有孩子们的学费而发愁。放心,我们会注入新的能量,创造新的就业机会,建设新的学校,面对威胁与挑战,修复我们的联盟。
  
  前方的道路还很漫长。我们所面临的山峰是险峻的。或许一年甚至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无法攀上峰顶,但是美国——我从来没有像今晚这样坚信,我们最终一定会到达。我向你保证——我们的民族最终会到达山顶的。
  
  也许会有挫折坎坷,作为总统我所做出的决定和政策必定会遭到一些人的反对,而我们也知道政府不能够解决所有问题。但是我将会诚实地告诉你们我们所面对的挑战。我会耐心倾听你们的心声,尤其是在遇到分歧的时候。而最重要的是,我将会让你们加入到重建我们国家的队伍当中来,沿着美国这221年来一直所走的那条道路——一块块砖瓦,一双双手,一点点堆砌出我们的家园。
  
  21个月之前的那个冬天所开始的,不会在这个秋天的夜晚结束。这个胜利本身并不是我们所要找寻的改变——这只是一个改变的机会。如果我们回到老路上,那么一切都不会得到改变。没有你们,这一切也不会得到改变。
  
  那么,就让我们重新召唤起爱国主义、公仆之心以及国家责任的精神来,每个人都参与其中,一起努力,不单只是关心自身,而是互相照顾。让我们记住这场经济危机所教会我们的一点,如果主街道遭受了打击,那么华尔街也不可能幸免——在这个国家,我们作为一个民族,一个整体,同存亡共荣辱。
  
  让我们摒弃掉那些长久以来一直危害我们的政治生活的那些幼稚琐碎的党派之争。让我们记住,是这个国家的人第一次将共和党的横幅挂在了白宫之上,而共和党的建立便是基于对自力更生、独立自由和国家统一价值的肯定。这一价值是我们所共享的,即便民主党今晚赢得了大选,我们也会怀着谦虚的心态,去消除这一分歧和隔膜。在面临着比今天更严重的国家分裂时,林肯说过,“我们不是敌人,而是朋友。。。我们友情的纽带,或会因情绪激动而绷紧,但决不可折断。”而对于那些我还没有赢得支持的选民们——也许我还没有赢得你们的选票,但是我听到了你们声音,我需要你们的帮助,而我也同样是你们的总统。
  
  对于那些远在大洋彼岸的,在国会和皇宫中,在我们这个世界被遗忘的角落中围在收音机旁关注着大选之夜的人们——我们的故事是不同的,但是我们的命运却是紧紧连在一起的,美国领袖新的一天的黎明即将到来。对于那些会将世界四分五裂的人们,我们将打败你们,对于那些渴求和平和安全的人们,我们将支持你们。而对于所有那些想知道,自由女神像手中的火炬是否还会依旧闪耀光芒的人们,今晚我们再次证明了,我们民族的真正实力并不只是来自于武力和财富,而是来自于我们理想的力量:民主,自由,机遇以及永不屈服的希望。
  
  美国真正的天赋在于,它懂得改变。我们的联盟会不断完善自己。而我们已经取得的成就给了我们希望,让我们坚信我们能够并且即将取得成功。
  
  这次选举拥有许多故事和数不清的第一次,它们将被世世代代流传。但是今晚在我脑海中一直浮现的,是亚特兰大一位女性选民。她就像成千上万的其他选民一样,排在队伍中喊出自己的心声,唯一不同的是——安·尼克松·库伯已经106岁了。
  
  她出生的时候正是奴隶制度解除之后;那时候还没有汽车和飞机;像她一样的人那个时候是没有选举权的,因为她是女人,还因为她皮肤的颜色。
  
  但是今晚,我思考着她所经历的这一个世纪的美国——心痛和希望;斗争与进步;我们被告知我们不能做什么的时代,以及美国人的信条:是的,我们可以!
  
  在那个女性不能发出声音的时代,在那个女性的希望被剥夺的时代,她看着她们站了起来,大声说出自己的想法,投出了自己的选票。是的,我们可以!
  
  当绝望和大萧条袭来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民族通过新政、新的工作和新的共同目的感战胜了恐惧。是的,我们可以!
  
  当炸弹在珍珠港爆炸,当暴政威胁这个世界的时候,她见证了一代人的强大,见证了民主得到了捍卫。是的,我们可以!
  
  她见证了蒙哥马利汽车暴动,见证了塞尔玛大桥事件,遇到了那位来自亚特兰大的牧师,他告诉人们“我们终将会克服一切。”是的,我们可以!
  
  人类登上了月球,柏林墙倒塌了,世界由于我们自身的科学和想象力被连接到了一起。而在这一年,在这次选举中,她的手指触摸到了屏幕,她投出了自己的一票,因为在美国经历了106年的变迁,经历了最好的与最坏的时代后,她了解美国是如何变化的。是的,我们可以!
  
  美国,我们已经走了这么远,我们已经看到了这么多,但是仍然有许多事情等待着我们去做。那么今晚,让我们扪心自问——如果我们的孩子看到了下一个世纪;如果我的女儿也能够和安·尼克松·库伯一样幸运地活到了106岁,那么他们将会看到怎样的变化?我们又将会取得什么样的进步?
  
  对于我们来说,这正是一个对这一疑问给出回答的机会。这是我们的时刻,这是我们的时代——让我们的人民重新回去工作,为我们的孩子打开机会的大门;积累财富,促进和平;重拾美国梦,重申基本的真象——相对于大多数而言,我们是独一无二的;当我们呼吸时,我们希望,在我们面对讥笑、怀疑以及别人对我们说我们不能的时候,我们将会用凝聚了人类精神的永恒信条作出回应:
  
  是的,我们可以!
  
  谢谢你们,愿上帝保佑你们,愿上帝保佑美利坚合众国。




译文二
来源:http://www.yeeyan.com/articles/view/395/17236?orgin=index
译言此文不许转载,仅提供链接




译文三
来源:http://chinese.wsj.com/gb/20081105/fea172816.asp?source=Channel
以下是奥巴马(Barack Obama)为今晚在芝加哥演讲准备的讲稿,对这个大资产阶级代言人的这些虚伪的话,希望大家能带着批判和怀疑的心态阅读:


如果还有人对美国是否凡事都有可能存疑,还有人怀疑美国奠基者的梦想在我们所处的时代是否依然鲜活,还有人质疑我们的民主制度的力量,那么今晚,这些问题都有了答案。

这是设在学校和教堂的投票站前排起的前所未见的长队给出的答案;是等了三四个小时的选民所给出的答案,其中许多人都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投票,因为他们认定这一次肯定会不一样,认为自己的声音会是这次大选有别于以往之所在。

这是所有美国人民共同给出的答案--无论老少贫富,无论是民主党还是共和党,无论是黑人、白人、拉美裔、亚裔、原住民,是同性恋者还是异性恋者、残疾人还是健全人--我们从来不是“红州”和“蓝州”的对立阵营,我们是美利坚合众国这个整体,永远都是。

长久以来,很多人一再受到告诫,要对我们所能取得的成绩极尽讽刺、担忧和怀疑之能事,但这个答案让这些人伸出手来把握历史,再次让它朝向美好明天的希望延伸。

已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但今晚,由于我们在今天、在这场大选中、在这个具有决定性的时刻所做的,美国已经迎来了变革。

我刚刚接到了麦凯恩参议员极具风度的致电。他在这场大选中经过了长时间的努力奋斗,而他为自己所深爱的这个国家奋斗的时间更长、过程更艰辛。他为美国做出了我们大多数人难以想像的牺牲,我们的生活也因这位勇敢无私的领袖所做出的贡献而变得更美好。我向他和佩林州长所取得的成绩表示祝贺,我也期待着与他们一起在未来的岁月中为复兴这个国家的希望而共同努力。

我要感谢我在这次旅程中的伙伴--已当选美国副总统的拜登。他全心参与竞选活动,为普通民众代言,他们是他在斯克兰顿从小到大的伙伴,也是在他回特拉华的火车上遇到的男男女女。

如果没有一个人的坚决支持,我今晚就不会站在这里,她是我过去16年来最好的朋友、是我们一家人的中坚和我一生的挚爱,更是我们国家的下一位第一夫人:米歇尔?奥巴马(Michelle Obama)。萨莎(Sasha)和玛丽亚(Malia),我太爱你们两个了,你们已经得到了一条新的小狗,它将与我们一起入驻白宫。虽然我的外祖母已经不在了,但我知道她与我的亲人肯定都在看着我,因为他们,我才能拥有今天的成就。今晚,我想念他们,我知道自己欠他们的无可计量。

我的竞选经理大卫?普劳夫(David Plouffe)、首席策略师大卫?艾克斯罗德(David Axelrod)以及政治史上最好的竞选团队--是你们成就了今天,我永远感激你们为实现今天的成就所做出的牺牲。

但最重要的是,我永远不会忘记这场胜利真正的归属--它属于你们。

我从来不是最有希望的候选人。一开始,我们没有太多资金,也没有得到太多人的支持。我们的竞选活动并非诞生于华盛顿的高门华第之内,而是始于得梅因、康科德、查尔斯顿这些地方的普通民众家中。

我们的竞选活动能有今天的规模,是因为辛勤工作的人们从自己的微薄积蓄中拿出钱来,捐出一笔又一笔5美元、10美元、20美元。而竞选活动的声势越来越大则是源自那些年轻人,他们拒绝接受认为他们这代人冷漠的荒诞说法;他们离开家、离开亲人,从事报酬微薄、极其辛苦的工作;同时也源自那些已经不算年轻的人们,他们冒着严寒酷暑,敲开陌生人的家门进行竞选宣传;更源自数百万的美国民众,他们自动自发地组织起来,证明了在两百多年以后,民有、民治、民享的政府并未从地球上消失。这是你们的胜利。

我知道你们的所做所为并不只是为了赢得大选,我也知道你们做这一切并不是为了我。你们这样做是因为你们明白摆在面前的任务有多艰巨。因为即便我们今晚欢呼庆祝,我们也知道明天将面临我们一生之中最为艰巨的挑战--两场战争、一个面临危险的星球,还有百年来最严重的金融危机。今晚站在此地,我们知道伊拉克的沙漠里和阿富汗的群山中还有勇敢的美国士兵醒来,甘冒生命危险保护着我们。会有在孩子熟睡后仍难以入眠的父母,担心如何偿还按揭月供、付医药费或是存够钱送孩子上大学。我们亟待开发新能源、创造新的工作机会;我们需要修建新学校,还要应对众多威胁、修复与许多国家的关系。

前方的道路会十分漫长艰辛。我们可能无法在一年甚至一届任期之内实现上述目标,但我从未像今晚这样满怀希望,相信我们会实现。我向你们承诺--我们作为一个整体将会达成目标。

我们会遭遇挫折和不成功的开端。对于我作为总统所做的每项决定和政策,会有许多人持有异议,我们也知道政府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但我会向你们坦陈我们所面临的挑战。我会聆听你们的意见,尤其是在我们意见相左之时。最重要的是,我会请求你们参与重建这个国家,以美国221年来从未改变的唯一方式--一砖一瓦、胼手胝足。

21个月前那个寒冬所开始的一切不应该在今天这个秋夜结束。今天的选举胜利并不是我们所寻求的改变--这只是我们进行改变的机会。而且如果我们仍然按照旧有方式行事,我们所寻求的改变不可能出现。没有你们,也不可能有这种改变。

因此,让我们发扬新的爱国精神,树立新的服务意识和责任感,让我们每个人下定决心全情投入、更加努力地工作,并彼此关爱。让我们铭记这场金融危机带来的教训:我们不可能在金融以外的领域备受煎熬的同时拥有繁荣兴旺的华尔街--在这个国家,我们患难与共。

让我们抵制重走老路的诱惑,避免重新回到令美国政治长期深受毒害的党派纷争和由此引发的遗憾和不成熟表现。让我们牢记,正是伊利诺伊州的一名男子首次将共和党的大旗扛到了白宫。共和党是建立在自强自立、个人自由以及全民团结的价值观上,这也是我们所有人都珍视的价值。虽然民主党今天晚上赢得了巨大的胜利,但我们是以谦卑的态度和弥合阻碍我们进步的分歧的决心赢得这场胜利的。林肯在向远比我们眼下分歧更大的国家发表讲话时说,我们不是敌人,而是朋友……虽然激情可能褪去,但是这不会割断我们感情上的联系。对于那些现在并不支持我的美国人,我想说,或许我没有赢得你们的选票,但是我听到了你们的声音,我需要你们的帮助,而且我也将是你们的总统。

那些彻夜关注美国大选的海外人士,从国会到皇宫,以及在这个世界被遗忘的角落里挤在收音机旁的人们,我们的经历虽然各有不同,但是我们的命运是相通的,新的美国领袖诞生了。那些想要颠覆这个世界的人们,我们必将击败你们。那些追求和平和安全的人们,我们支持你们。那些所有怀疑美国能否继续照亮世界发展前景的人们,今天晚上我们再次证明,我们国家真正的力量并非来自我们武器的威力或财富的规模,而是来自我们理想的持久力量:民主、自由、机会和不屈的希望。

这才是美国真正的精华--美国能够改变。我们的联邦会日臻完善。我们取得的成就为我们将来能够取得的以及必须取得的成就增添了希望。

这次大选创造了多项“第一”,也诞生了很多将世代流传的故事。但是今天晚上令我难忘的却是在亚特兰大投票的一名妇女:安?尼克松?库波尔(Ann Nixon Cooper)。她和其他数百万排队等待投票的选民没有什么差别,除了一点:她已是106岁的高龄。

她出生的那个时代奴隶制度刚刚结束;那时路上没有汽车,天上也没有飞机;当时像她这样的人由于两个原因不能投票--一是她是女性,另一个原因是她的肤色。

今天晚上,我想到了她在美国过去一百年间所经历的种种:心痛和希望;挣扎和进步;那些我们被告知我们办不到的世代,以及那些坚信美国信条──是的,我们能做到──的人们。

曾几何时,妇女没有发言权,她们的希望化作泡影,但是安?尼克松?库波尔活了下来,看到妇女们站了起来,看到她们大声发表自己的见解,看到她们去参加大选投票。是的,我们能做到。

当30年代的沙尘暴和大萧条引发人们的绝望之情时,她看到一个国家用罗斯福新政、新就业机会以及对新目标的共同追求战胜恐慌。是的,我们能做到。

当炸弹袭击了我们的海港、独裁专制威胁到全世界,她见证了美国一代人的伟大崛起,见证了一个民主国家被拯救。是的,我们能做到。

她看到蒙哥马利通了公共汽车、伯明翰接上了水管、塞尔马建了桥,一位来自亚特兰大的传教士告诉人们:我们能成功。是的,我们能做到。(烂翻译的注释:http://www.hecaitou.net/?p=3714

人类登上月球、柏林墙倒下,世界因我们的科学和想像被连接在一起。今年,就在这次选举中,她用手指触碰屏幕投下自己的选票,因为在美国生活了106年之后,经历了最好的时光和最黑暗的时刻之后,她知道美国如何能够发生变革。是的,我们能做到。

美国,我们已经走过漫漫长路。我们已经历了很多。但是我们仍有很多事情要做。因此今夜,让我们自问--如果我们的孩子能够活到下个世纪;如果我们的女儿有幸活得和安一样长,他们将会看到怎样的改变?我们将会取得怎样的进步?

现在是我们回答这个问题的机会。这是我们的时刻。这是我们的时代--让我们的人民重新就业,为我们的后代敞开机会的大门;恢复繁荣发展,推进和平事业;让 “ 美国梦”重新焕发光芒,再次证明这样一个基本的真理:我们是一家人;一息尚存,我们就有希望;当我们遇到嘲讽和怀疑,当有人说我们办不到的时候,我们要以这个永恒的信条来回应他们:

是的,我们能做到。感谢你们。上帝保佑你们。愿上帝保佑美利坚合众国。








奥巴马资料
来源:http://www.yeeyan.com/articles/view/6773/17132

巴拉克.奥巴马
巴拉克.休森.奥巴马二世 (发音为 /bəˈrɑːk hʊˈseɪn oʊˈbɑːmə/ 出生于1961年8月4日) 现为伊利诺州参议员和2008年美国总统大选民主党总统候选人.

奥巴马是第一位被美国主流政党提名的非裔总统候选人. 他毕业于哥伦比亚大学和哈佛法学院, 并担任过《哈佛司法评论》的主席。奥巴马曾在社区担当组织工作并且还是一位老练的民权律师。而后,从1997年至2004年之间,他连续三个任期在伊利诺州参议院工作。1992年至2004年,他还在芝加哥法律学院教授宪法。在2000年未能成功竞选美国众议院席位之后,他在2003年一月宣布竞选美国参议员。在2004年3月初次胜利之后,2004年7月奥巴马在民主党国家大会上做了政策性演讲。他在2004年11月以70%的选票当选为参议员。

在第109次国会上,作为民族党少数派代表,他协助完成了常规武器的立法,积极促进联邦资金更多的用于*公共责任事业,并且他对东欧、中东和非洲做了官方访问。在第110次国会上,他协助完成了包括关于赌博、电子欺诈、气候变化、核恐怖主义方面的立法,并关注归国的军事人员。2007年2月奥巴马宣布参加美国总统竞选,并且在2008年民主党国家大会上被最终提名。特拉华州参议员乔.波登将成为他的竞选搭档,参加美国副总统的竞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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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11月4日星期二

刚果东部战争之根源

起因:世界粮食计划署表示,由于刚果政府和反叛势力在刚果东部重燃战火,过去两个月内已经有大约20万刚果人逃离他们的家园。这个联合国机构说,战斗使输送急需的物资越来越困难。
http://www.voanews.com/chinese/w2008-10-26-voa54.cfm?rss=politics





来源:http://www.yeeyan.com/articles/view/14392/17095
原文:http://www.guardian.co.uk/world/2008/may/16/congo

原作:Chris McGreal

翻译:CommonData

卫报,2008年5月16日,周五


对于外界来说,举世闻名的非洲第一次世界大战除却外敌侵略,以及不断的杀戮和死亡之外一无所获。战场位于民主刚果东部,在那里,一些人为民族存亡而战,而另一些人则受到获取巨大财富的贪欲驱使。不过,这场战争的根源是什么,以及它何以持续如此之久呢?


差不多十年前,长期隐忍的民主刚果公民们苦难处境无以复加。


1960年从宗主国比利时获得独立之后,人民曾短暂燃起希望,但在蒙博托·塞塞·塞科统治下,国家很快陷入长达数十年的衰退之中。他(蒙博托)把这个中非国家重新命名为扎伊尔,以豹皮和非洲民族主义粉饰自己,并为自己的银行账户充满金钱,直到那些被他统治的人眼看国家分崩离析。


整个1970以及1980年代,由于道路长久失修,电话系统崩溃和邮政服务停滞,扎伊尔分裂为一系列彼此渐趋疏远的城邦。


在那些主要城邦,例如北方的基桑加尼(Kisangani),政府早已失势。由于司法系统荡然无存,传统法庭悄然抬头成为必然。那些边境城市,例如东部的戈马(Goma)以及南部的卢本巴希(Lubumbashi)则沦为邻国经济附庸。在扎伊尔全境,医院缺少药品和训练有素的雇员,人们去那里只能等死。


老人还可以描绘出过去那个时代,当时车辆从南非或罗德西亚出发,直到开罗或拉各斯,进行跨越非洲大陆的旅行,途经卢本巴希和戈马时,车上乘客会在当地基伍湖(Lake Kivu)上最好的旅馆休憩。数十年后,任何车辆都不敢驶近这两个地方,旅馆不复存在,泳池早已干涸,房间蟑螂为患。


另外一些人提到,1970年代早期,蒙博托治下似乎给扎伊尔的明天带来某些自欺欺人的承诺。一些接受职业教育的精英——经济学家、商人,甚至包括核物理学家——纷纷放弃欧美良好的工作,返回家乡建设这个梦想,借故最终对此懊悔不已。


及至1990年代,蒙博托独裁统治最后几年,最后幻想也已破灭。人们都说,老的盗贼统治者(kleptocrat)将有所改观,因为接下来的情况不可能再糟糕了。


但接着迎来的是卢旺达人,以及长达十年的战争,大批人死去,大部分刚果残存的政权被最终消灭。动乱改变了中非面貌,力量的天平转而偏向卢旺达,这个曾被其嘲笑和忽略,现在却惊惧不已的弹丸之地。刚果人有时将卢旺达的行动和意志与以色列相比,因为整个地区都被它拖入战乱。


走出卢旺达


刚果不幸的根源,以及整个中非动荡的起因源于1994年4月,卢旺达总统朱韦纳尔·哈比亚里马纳(Juvenal Habyarimana)的暗杀事件。


哈比亚里马纳死后,一个图图族极端主义派别攫取政权,屠杀八十万图西族人,造成二十世纪最后的种族灭绝事件。


不过,尽管该政权可以杀死手无寸铁的平民,但对图西族反叛武装毫无办法,在保罗·卡加梅(Paul Kagame)领导下,卢旺达爱国阵线(RPF)最终把极端主义政府推翻,一百万担心遭到报复的图图族人逃入扎伊尔。


在那里,他们的遭遇被认为是得到适当的惩罚,在被火山喷发浓烟遮蔽的天空下,戈马荒凉的火山冲积平原,数万人身染霍乱,垂死挣扎。万人坑中堆满妇女、儿童和老年人的尸体。


这本来可能是一场悲剧的落幕,但随着平民涌入扎伊尔,带来他们的政治领袖,战败的士兵和帮派民兵。正是这些人一手制造卢旺达种族灭绝事件。这些人的存在,以及蒙博托对其昔日图图族们盟友的不断支持,为扎伊尔领导人自己的倒台埋下祸根。因为卢旺达新的图西族领导人发誓,绝不能坐视种族灭绝事件在邻国重演。


联合国在其中起到主要作用。联合国难民高级专员做出一项宿命的决定,承认图图族极端主义者作为难民营的领袖,并把分发食品的权利授予他们。此举保证武装人员得到良好的食品和健康,并让他们得以把难民营地转变为一个个军事基地,最终发动卢旺达新政府首都基加利的战争。


极端主义者侵入卢旺达,占领矿山,并屠杀平民。他们把平民从巴士上拖下,找出其中的图西族人将其射杀,并强迫图图族年轻人加入其行列。


两年后的1996年,卢旺达政府最终下定决心,不再容忍本国边境之外有种族灭绝营地的存在,因此侵入扎伊尔。图西族军队包围难民营,驱赶数十万人返回边界。


那些愿意返回家园的人没有得到为难,不过那些仍滞留扎伊尔的人们,包括之前的士兵,民兵以及其妻儿都遭到冷酷屠杀。卢旺达军队及由洛朗特·卡比拉(Laurent Kabila)领导的刚果反叛者留下的是填满妇女及儿童尸体的万人坑。


埃德蒙·纳加拉伯是卢旺达图图政府军中一名中尉,他也留在扎伊尔。在此后几年,他的历程正是图图族流放者游击战斗的典型。


当新卢旺达军队——正是当年击败他的军队——入侵时,他呆正在布卡武(Bukavu )的一个难民营地。


纳加拉伯逃往东方,带着妻子和兄弟深入扎伊尔。“我和我的家庭准备去一个叫做廷吉廷吉(Tingi Tingi)的地方。路边,我目睹许多人死去。我的兄弟也在其中。我们从1996年10月28日启程,直到12月25日方才到达”,他说。


不过,即便廷吉廷吉地方已深入扎伊尔腹地,远离卢旺达边境数百公里,但也并非庇难之所。他的敌人仍在接近。后来蒙博托组织一次行动,将战败的图图族卢旺达士兵空投至刚果河岩岸城市,基桑加尼。


“我在战斗中负伤,并试图离开军队,但没有得到我的指挥官允许”,纳加拉伯说道。


基桑加尼也没坚持太久,在卢旺达和卡比拉军队攻击下陷落。纳加拉伯在那之前逃走,乘一条小船顺刚果河而下,进入中非共和国,并在那里逗留八个月。


“敌人到处追赶我们。我不得不选择抵抗,因为无路可逃。刚果被卢旺达控制,并任其摆布”,他说。1997年5月,卢旺达侵略者进入其邻国首都,金沙萨。蒙博托倒台,他无法理解,弱小的卢旺达何以将曾经强大的政权推翻。他更不能理解是什么决心驱使图西族士兵追杀杀害他们人民的凶手,并捍卫其得到的权利。


蒙博托也无法理解,冷战之后的世界到底发生多少改变,为什么法国和美国不再保卫他的政权。他被迫逃亡,卢旺达人把金沙萨交给洛朗特·卡比拉。卡比拉迅速把国家名称从扎伊尔改回民主刚果。


保罗·卡加梅虽然是图西族副总统,但实权掌握在推翻图图族政权的军队领导人手中。卡加梅把卡比拉看作金沙萨的自己人,以为他将帮助清除图图族极端主义分子,并保卫卢旺达边境。但后来证明,卡比拉并非卢旺达人所希望的傀儡,他在交换图图族种族灭绝分子方面的兴趣远少于卢旺达人预期。双方迅速决裂。


因此,卢旺达于1998年再次入侵,意图在刚果边境之内数百公里建立缓冲地带,并扶持一个代理政权管理那里。


纳加拉伯加入刚果军队,与他之前曾对决过的人,卡比拉并肩作战。


“尽管卡比拉和他的图西族军队曾经屠杀过我们,但我们决定不计前嫌加入刚果军队。我在加丹加省(Katanga)和赤道省(Equateur)作战。我们就是这样解放了刚果”,他说。


卡比拉从卢旺达胡图族极端主义分子当中募兵,这进一步激怒卢旺达的卡加梅,并开启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周边的安哥拉和津巴布韦支持刚果,而乌干达和布隆迪则站在卢旺达一方。


劫掠刚果钻石


由于刚果东部盛产钻石、黄金以及一种稀有的移动电话原料——钽矿石,冲突最终演变为外国军队的一场征服和掠夺。


不过,对刚果人来说,这场战争只有痛苦。1998年卢旺达第二次入侵刚果之后,五年冲突付出大量生命,以至于该战争被称作非洲的第一次世界大战。百万人丧生,绝大多数死于疾病和饥饿,这意味着死者当中妇女儿童占绝大多数。这也是战斗中洗劫造成的标志。


2002年,各方达成一个脆弱的和平协议,各国军队从刚果撤离,但由卢旺达政府控制的当地叛军仍继续控制该国东部。


这样一来,纳加拉伯和他的人得以回到卢旺达边境,数年前开始逃亡之所。不过,这并不能保证卢旺达的安全,因为一些参与过卢旺达种族灭绝事件的图图族极端主义分子在刚果东部成立了一个新的军事组织,解放卢旺达民主力量(FDLR)。纳加拉伯便是其中之一,他们发誓推翻图西族政府,并“解放”卢旺达。


2006年,联合国安理会宣布,图图族叛军是“一个严重的安全威胁”。尽管有许多和平协议,但由于叛军威胁说要控制刚果东部,因此他们成为该地区冲突无法平息最为重要的因素。


位于卢旺达边境的图图族极端主义分子令基加利图西族政府感到担心,他们害怕有朝一日极端分子将得到足够力量实践其威胁,并继续种族灭绝。


在刚果人看来,卢旺达人是抢劫他们财富的好战分子。而卢旺达人则把自己国家看作一座被围困的城市,为了图西族人的生存必须不断战斗。


这就是洛朗·恩空达将军(General Laurent Nkunda)得以存在的理由。


变节的将军


恩空达是卢旺达军队中一名前情报官员,他目前在刚果东部,领导一只八千人的反叛部队。他表示,他的任务是保护当地图西族人,让他们免受FDLR或麦麦(Mai Mai)等组织的骚扰。


不过,刚果政府和联合国都把恩空达看作卢旺达政府用来颠覆刚果东部的工具。


就像图图族人通常描绘的典型图西族人那样,将军身材高而瘦,有着一张痛苦的脸,以及尖削的鼻子——所有这些特征曾导致比利时人得出结论,图西人基因更加高级,因为与短小圆润的图图人相比,他们在体征上更接近白人。


恩空达手上不可能没有污点。他在与FDLR的战斗中,将图图人赶出刚果边境部分地区,包括北基伍省的罗首鲁(Rutshuru)和马西西(Masisi)等地。


在2007年针对刚果政府军的大规模战斗之后,几个万人坑被发现,恩空达的士兵成为最有可能的责任者。


恩空达还被指控犯有战争罪,国际刑事法庭已对他在基桑加尼屠杀160名平民的罪行立案调查,2002年,联合国人权专员玛丽·罗宾逊(Mary Robinson)呼吁逮捕他,但随后它的军队绑架并殴打两名联合国调查员。


2004年,恩空达指挥下的士兵袭击布卡武市。一份人权观察报告指出,他们“挨家挨户洗劫和强奸”。受害者包括一些未成年人,甚至还有三岁大的女婴。


恩空达否认自己听命于卢旺达。 “我有卢旺达电话,我曾为卢旺达军队服务,在那里至今还有我的朋友。但这不意味着他们可以告诉我怎样做,或给我任何帮助”,在马西西附近的司令部里,他对卫报表示。但有一些明显的迹象表明这种联系。在他的军队里,一些人讲英语,这令人想到他们是逃亡到乌干达并在那里长大的卢旺达图西族人。恩空达管理村庄和城市,设立法庭,搜集税收,并为当地教堂指定神职人员。


恩空达也赢得一些国外有影响力的朋友,包括来自美国的基督教福音派人士。在他最喜爱佩戴的一枚徽章上书有“为基督而背叛(Christian evangelist)”的字样。


卢旺达前外交部长查尔斯·穆里甘德承认,当背叛的将军仅仅与FDLR一方势力作战时,符合他的祖国利益。“但是我们也应该告诉大家,我们准备与FDLR作战。我们不需要任何人为我们做什么。如果有人为我们做了一些事情,那是好的和友善的。但如果没有人这样做,FDLR应该知道,并且每个人也应该知道,如果我们需要的话,我们会与FDLR战斗”,他告诉卫报。


2006年,FDLR曾制订一项名为“Operation Amizero”的计划,旨在潜入卢旺达强行招募图图族学龄少年;进行地下武装破坏活动;并侦查破坏目标等。但一名FDLR叛逃者向卢旺达政府示警,计划最终流产。


计划失败的反叛者成功发起一宗越境袭击,但数年来证据表明,他们正变得越来越虚弱。无疑,FDLR正面对越来越多的成员叛逃,尽管他们的原则是杀死任何被捉到的叛逃者。


不过,在卢旺达的图西族领袖们有着自己的历史,他们担心的是一场长期对决。在被比利时人称为“图图革命”的1962年,他们中的大多数还处在孩提时代,为了躲避屠杀,他们随父母流亡海外。


三十年后,他们返回家园,作为旨在推翻图图族政府的反叛者而战斗。他们推翻了仅仅掌权四年的政府,作为教训,他们不愿失去图西族领导地位。


查尔斯·穆里甘德随父母逃离卢旺达时仅有两岁,在卢旺达与刚果冲突期间,他在他的国家担任五年外长,并留在保罗·卡加梅政府的内阁。


“有一些人认为,卢旺达拥有强大的军队,而FDLR数目不过介于六千到一万之间。他们认为,对于非洲大陆最好的军队而言,那算不了什么威胁。当那些卓越的大脑信奉这样明显站不住脚的理由时,我真的感受到振动”,他说。


“我从未听人用同样的理由谈起阿尔·盖达(基地组织)。我从未听说有谁认为因为美国是如此强大的国家,有着世界上最为强大和老练的军队,因此阿尔·盖达就算不上一个威胁。同样,如果要杀死卢旺达人,没问题,但会非常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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